日志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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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英雄传第二部 云天双侠 第二十九回 深山困境 欣逢猎户 姜涛走近见是一个猎人布置的陷丼,一只被夹住的野兔时而有气无力地扑腾一下。自香见到受伤的野兔心生怜惜让姜涛把它放了,自香说话的声音很微弱,但姜涛还是听懂了。姜涛本想将野兔烤熟了充饥,听自香如此说理解自香此时的心情,便解出放那野兔,那野兔被夹得时间可能有点长了,而且腿已被夹伤,倒在地上跑不掉,姜涛又给那野兔上了药。此时姜涛心中清楚,即见猎人的陷丼,那附近就一定会有猎户。但姜涛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没发现有人家的痕迹,便背着自香走向一个山丫口。 转过山口便见山弯里有一硕大水塘,水塘里水生植物茂盛,因天色已晚待走近了才看清这水塘原来是一大片莲池,此时正值莲花盛开的季节,这空山漫绿中一池碧水半池莲叶荷花,那景色美的都无法言状。但姜涛此时即无心情赏月也无心情观荷。他首先想到的是这有水塘就一定会有人家。现在世道不安宁,住户也一定多有防范,住的比较隐蔽,我耐心找一找肯定能找到,如找不到就先拔点藕或找点莲子吃。姜涛背着自香顺着水塘边细心寻找,终于发现一条不易觉察的小路。姜涛趟着茅草沿依稀小路而行,便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这时天已完全黑了,而树木又遮住了月光,树林里则更暗。姜涛走着心里踌躇,暗思这树林里要是没有人家,今晚要再想走出树林可就困难了。 也真是苍天有眼,就在姜涛极度疲惫正无奈时,发现了树林深处有光亮。姜涛奔着光亮走去发现了一处柴院,院内有一间以片石为主要材料搭起的小屋,亮光正是从那小屋上一个小窗户透出的。突然引起了一阵狗吠,狗吠声惊动了石屋的主人。姜涛见一位老猎人持猎枪走出茅屋查看。姜涛急走几步上前,道:“老人家,我,我妻身负重伤,生命垂危,这天色已晚想在您老人家着里借宿一晚,万分恳请您收留,大恩自当后报。”姜涛将自香称为我妻,心中实是有所想,此时姜涛最怕被老猎人认为不是好人,男女独处深山不是一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话还是简洁明了些好。 老猎人见姜涛言词恳切有礼貌,而且貌相端庄纯朴敦厚,走近几步细观又见自香身上确是多处受伤包扎,病势沉重,便打开柴门让进了姜涛。姜涛背着自香进了屋,按老猎人的指点将自香放到床上。屋里的老大娘挑亮了油灯,姜涛、老猎人,老大娘都围过来察看自香。自香失血过多又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身体虚弱的心里明白但没有力气将话说出来,见到老大娘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眼角禁不住淌泪。 “这姑娘怎么受的伤呀,怎么弄成了这样。”老大娘见自香模样俊俏自是喜欢,见自香身上处处是伤又是心疼。 “ 躲避小鬼子追杀时摔的。”姜涛见大娘问忙答。 “ 挨千刀的小鬼子,到处祸害人,他们不会得好死。”姜涛的话似乎勾起了大娘压在心里的愤怒 老猎人一听俩人是被小鬼子追杀的,问道:“你们和小鬼子有仇。” “ 嗯,我们和小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小鬼子杀害了包括我父母在内的十八位亲人。”姜涛说的字字带血,含满悲愤。 “ 不灭小鬼子天理难容。”老猎人恨恨的说道。语音里恨不得将小鬼子撕成两半。 “大爷大娘,我和我妻已发过誓,要彻底向小鬼子讨还血债,不彻底把小鬼子歼灭势不罢休。”姜涛凛凛地说道。 “好后生,我们中国人就应有这志气,大爷喜欢。你们还没吃饭吧?”老猎人听见姜涛如此说,刚才脸上的冰冷一扫而光,立刻热情起来。 “ 嗯,我们这两天只吃了一些野果,我还好说,但我妻已有些抗不住。”姜涛说话时心情忧郁。 “孩子不怕,大娘家里养着不少乌鸡,我立刻给你们炖鸡吃,我这里还有粥和饽饽。”大娘说着下炕,将灶坑里的火拨大热粥热饽饽又炖鸡,大娘一通忙,待饭食熟了,大娘盛起递给姜涛。 姜涛将热鸡汤用嘴吹凉一些喂食自香。大娘大爷见小两口的恩爱模样,心里自是喜欢。但大爷大娘的满面愁容也是显而易见的。 待吃罢饭,消停下来。大娘见自香衣不遮体仅是靠姜涛的外衣遮羞,便翻找出来几件她女儿的衣服递给姜涛,让姜涛帮助自香穿上。 “这衣服是您女儿的吧?”姜涛面向大娘问道。 “ 嗯,是我女儿的。”大娘答着眼里明显含着泪花。 “大娘,那您的女儿到那里去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见回来?” “我的女儿被土匪胁持走了。”姜涛听见大娘如此说心中一惊。姜涛见大娘两眼直愣愣地望着窗外的夜色,似乎要将那沉沉的黑夜看透。大娘眼角深深的皱纹衬着双目,那眼神里饱含对女儿的思念饱含对土匪的仇恨。大爷紧握着一只铜制的旱烟袋,那旱烟袋比一般的旱烟袋要粗壮,足可以当做一件兵器。大爷的年龄看上去已过花甲之年,但筋骨硬朗肌肉健壮,左臂上的一块大大的疤痕凸显老猎人经历过艰险不凡之路,双目深邃有神但却透显着无奈与不甘。进屋以后姜涛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自香的身上,此时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这两位老猎人。姜涛此时才意识到这两位老人能在深山里立足定有不平凡的经历和能力。 “ 大娘,您女儿被土匪胁持走的经过,能跟我说一说吗?” 大娘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已留下了太多的岁月苍桑,那深邃双目自是阅人无数,对暗夜到访的姜涛二人,老大娘当然也看得出,他们决不是普通的山民。大娘听姜涛在问,沉吟一下缓缓说道:“数日前来了两个陌生人,说着不流利的中国话,我和我老伴很快就看出他们是东洋人。他们见我们以打猎为生便认为我老伴是山里通,许以好处想让我老伴给他们带路,帮助他们画道路山势图,由其是山隘小路。虽然我们久居深山但也听过见过东洋人的劣迹丑行,他们现在跑到我们家门口来画我们的道路山势也定是不怀好意,我老伴当然拒绝了他们。他们花言巧语威逼利诱,我老伴终不为所动,最后那两个小鬼子悻悻而去。过了两日这两个小鬼子带着墨云山的土匪来了。墨云山的土匪老大,这一带的人们称他为,墨云恶毛鬼,他领着一伙人专干截道抢劫的生意。他也曾闯到我家来过,想把我女儿胁持走。我们老夫妻俩将女儿自小当男孩子养,她自幼就跟着我们在山里摸爬滚打,跟她爹也学了些功夫,性子也刚烈。那恶毛鬼也不愿在家门口闹出人命,也就拿我女儿没办法,想胁持我女儿的阴谋始终也没成功。这一次大概是受了小鬼子的收买和挑唆,恶毛鬼来了以后就放言,让我女儿乖乖跟他走,不然我们老俩口就要性命不保大难临头。说着那小鬼子掏出枪来在我家门上打出了几个洞。我和老伴要和那两个小鬼子及恶毛鬼拼命,但被我女儿拦住了。她说她可以跟恶毛鬼走。我们老夫妻明白女儿的心意,她是怕我们出意外。我们也明白,我们就是拼一死也保护不了女儿。我们的心里真是难过呀。这时那小鬼子又出头说话了,说要是同意给他们带路,他们可以保我女儿无恙。给我们几天时间,想通了就到墨云山去找他们。丢下这几句话,他们就强行将我女儿胁持走了。“ 姜涛感觉得出,大娘的语速平缓那是心早已痛到了极处,眼里已没有泪只有恨。姜涛从所闻所见中早已彻底明白小鬼子是处心积虑以灭我族群吞我河山为目的,小鬼子是有组织的长期的国家的行为。而我们自己国家却到处军阀混战散沙一片,善良的华夏儿女却还处在松散的无组织的和小鬼子的单打独斗中。姜涛的心中即有熊熊的烈火要去拼杀复仇,也有悲壮中的丝丝悲哀。姜涛稳稳地看看大娘又看看大爷,缓缓说道:”大娘,大爷,您们二老放心,待我妻休息几日伤康复,我们夫妇上墨云山定手诛小鬼子救出您女儿。恶毛鬼抢劫才是他的生存之道,他要在墨云山立足也不会在家门口大开杀戒,而小鬼子有求于您,您女儿这几日不会有大碍。“ 大娘听姜涛稳稳的说,语气并不慷慨激昂。但也正是姜涛的沉稳,让大娘大爷感到姜涛的话字字千钧落地有坑,定是说一句算一句的守信之人。而且看上去姜涛虽是一位年轻的后生,但说起话来言之有理分析有据,在江湖上定已有很深的厉练。大娘大爷听了姜涛这短短的几句言语,就像服了一副灵丹妙药使堵了几天的胸口顿时畅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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